喜剧人往往活在感性的悲剧里,失意者则喜欢去梦里寻找爱人。
白栩坐在黑色桑塔拉的副驾驶上打着瞌睡。她睡眠一向不错,头一碰着枕头就能睡着。
迷迷糊糊之中,她感觉眼前明晃晃的,有点儿不真实。
今天她工作安排很多,拍摄一直到晚上八点;本来轮到她开车去接他下班,结果在市局路口一个逆行,她被罚了两百,生了会儿闷气,开车的任务也落到了他的头上。
她揉了揉眼睛,默默地望着车窗外面的景色:到了年底,丹西商业街这一带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;路过繁星大剧院门口,去年的戏剧《第十二夜》的海报还没来得及被换下
大概是有了再次巡演的打算;
商场门口那排‘2022’的霓虹灯,‘2’已经被卸下,新做好的‘3’却还没来得及挂上去;车顶的天窗玻璃大大开着,澄黄的灯光温柔地镀在她的皮肤上。她把车窗再调低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