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上司的榜一大哥最新章节(豆豆) - 我是上司的榜一大哥全文

作者:豆豆

书名:我是上司的榜一大哥

更新时间:2022-08-05 22:59:53

来源:mp

我是上司的榜一大哥文/豆豆 其他小说连载中安静静顾祁小说在线简介: 司之前,我的口头禅是「钱,钱,钱。饭。饭,饭。」遇见我上司之后,我的口头禅有两个:一个是表面的恭敬,嗯嗯好的。另一个是暗地里人性的扭曲,去你妈的。我上司是个海归,听说以前爱说「Money,Money,Money.」现在他只会说一个字:「shit.」他会灵活地将shit穿插进话语中,通过量化,来评估他的愤怒程度。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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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投行女。

没背景、没运气,纯靠卷的那种。

我上司是标准的投行六边形战士,

学历、背景、体力、身材、相貌、拉拢客户,样样都好。

唯独不好的一点是,他总黑着脸,冰山一样,两条大长腿裹在西裤里,咵咵走向我时,像是大砍刀,我总觉得脖颈一凉。

遇见我上司之前,我的口头禅是「钱,钱,钱。饭。饭,饭。」

遇见我上司之后,我的口头禅有两个:

一个是表面的恭敬,嗯嗯好的。

另一个是暗地里人性的扭曲,去你妈的。

我上司是个海归,听说以前爱说「Money,Money,Money.」

现在他只会说一个字:

「shit.」

他会灵活地将shit穿插进话语中,通过量化,来评估他的愤怒程度。

比如:

「安女士,你写的报告简直比shit吃了shit拉出来的shit都不如。」

又如:

「安静静,我给shit塞坨shit让它在shit上做估值分析,都比你给我的强。」

我知道,如果这放在小说里,那可能算是迷倒女主的霸道总裁。

但是放在现实里,我只觉得他有病,并会在心里回道,去你妈的,狗眼看人低的东西,我明明写得完美至极。

是的,我很自信,我非常自信。

纯粹是因为我的性格使然。

我非常乐观。

甚至,每每冰山衰男骂完之后,我都能有胃口吃完两份员工餐,也许正是因为我好到爆炸的心态,我成为了唯一一个跟了上司两年,还没走的人。

其实还有一个原因,让我能够在高压之下,坦然自处。

我有让自己解压的爱好,

我爱看男主播。

越擦边,我越爱看。

2.

看直播,

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爱好,毕竟做投行的,多加班、爱出差,没时间泡夜店,或者躺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吧沙滩椅上,看stripper表演。

当我今天又要加班到午夜时,十二点整,我准时戴上耳机,佯装无事,避开我上司的审视,默默打开了H站。

每天午夜十二点,是我最喜欢的主播开播的时间。

H站榜一,李乌狼。

脾气大,嘴笨,没什么整活,这都是他的短处,但他有一个极长的长处,

作为H站罕见的露脸男主播,

他很帅,

而且是惊为天人,见一眼就忘不掉的那种帅!

「啊……好了。」我听到了电流杂音,然后猛地一顿,一个慵懒漫不经心的声音回荡在两个耳机之中。

画面亮起。

李乌狼窝在电竞椅里,并不是很规矩的坐法,反而双脚都踩在椅子上,他似乎刚洗完澡。

湿漉漉的狼尾、贴身的短袖,和露出的、被热水烫得有些泛红的脚趾。

他抱着膝盖,冲屏幕招招手:「来了。」

开播一分钟内,正在观看人数破万。

「欢迎汤圆姐。」

「欢迎fifth。」

……

「欢迎……」他忽然顿住,挑眉,笑道,「欢迎六婚带俩娃的榜一大哥。」

「六婚带俩娃」是我。

上司骂我,我压力一大就爱改网名。

榜一大哥也是我,不是网名,这是我的绰号。

因为我真的当过李乌狼的冤种榜一大哥。

他刚直播那会,穷到用一部破手机直播,像素差到整个人有一种朦胧的、似有若无的美。

他住在破烂又杂乱的小出租屋,蹲坑就在床边,厨房就在床头。

一开始他在床上直播,拍到了他家这可怜到滑稽的露天厕所,还被超管警告过,直播不可以模仿老八。

于是后来,他缩在自己家的柜子里播。

那个时候,李乌狼很野的,说话没个把门的,还爱背过镜头,偷偷抽烟。

他眼睛有点下三白,微微吊着,可能是早早就在社会摸爬滚打惯了,看谁都像野狼似的,打量着想从你身上叼块肉。

于是,我试探性地扔给他一块肉,冲他招招手。

那时,还很青涩的李乌狼收到人生中第一个大火箭,咬紧牙关,带着警惕、疑惑、羞耻、震惊,说道:「感谢,帅到霹雳爆上司被吓跑,送的火箭,感谢这位老哥。」

我乐呵地看着他这张朦胧的俊脸。

慢吞吞地意识到,他好像把我当成男的了。

倒没啥,反正我就看个擦边,玩玩而已。

李乌狼这张脸,就是爆火的相。

他没熬多久,就熬出了头。

成为热一主播后,天天有无数人给他打赏。

我有时连榜三都不是了。

3.

但我倒是不怎么介意这种东西。

每天的榜一都可以向李乌狼提一个要求,一般都是加微信、录语音、跳舞、唱歌。

今天的榜一却问了个问题,不嫌事大般道,狼少,玩把真心话吧,榜前十里,你最讨厌谁?

李乌狼面无表情,闭住眼睛,用手指点着膝盖,点了三下,冷眼冷语道:「『六婚带俩娃』。」

我那时正沉浸在工作中,听到我的名字,才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。

弹幕区瞬间慢了,无数人都静静调大声音,打算吃瓜。

榜一哈哈笑着问,为什么?

李乌狼道,这是秘密。

八卦的弹幕刷来刷去,有人说是我的网名六婚刺痛了单身主播的脆弱之心,有人揣测是我做了什么事。

我一阵无奈,其实我明白是什么事。

李乌狼把我当成男的后,做了一件很出奇的事情。

他脾气大,一直记仇记到现在。

我脾气好,刚想拿起手机,发条澄清的弹幕。

身后忽然响起衰鬼的声音:

「做到哪儿了?」

我手一颤,屏幕一滑,机灵地灭屏。

我的恶鬼上司,一张俊脸,顶着暴殄天物般的晚娘表情,双手撑在我的椅背上,探身看我的电脑屏幕。

他冷笑:「你还要做到几点?明早八点吗?我可不想让你猝死在我新装修好的办公室里。」

他冲我招招手:「收拾一下,我送你回家。」

我诧异地看着他,忽然,听到耳机传来的,一个羞涩紧张的声音:

「欢迎……『六婚带俩娃』……姐姐来到我的直播间。」

「今天是我第一天直播,抱歉姐姐,我有点紧张。

「姐姐……我直播间就你一个人了,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。」

啊。

我刚才好像意外从李乌狼的直播间切出来了。

趁上司去拿外套的间隙,我打开手机。

屏幕上,是一个头挨得很近,双眼皮,白白净净的少年。

他耳根有点红,缩在逼仄的出租屋里,一部破手机,没有打光,死亡视角,却看上去还是很可爱。

我蓦地想到了那个还没出名的李乌狼。

鬼使神差般地,我点了关注,问了他一句:「怎么称呼?」

「元一。」

他说。

「但姐姐的话,叫我小一就可以了。」

我心脏一蹦,忽然找到了,我当初看直播时,那份最原始、纯粹、单纯的快乐。

4.

元一睁大眼睛,直到我回应他后,才放心地咧嘴一笑。

「我好担心姐姐也走了,今天我的直播间进进出出,走了好几个人……」

他沮丧地说着,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给我数,

「许多姐姐都是刚进来就消失了,还有一个哥哥,我和他打招呼,他直接骂我娘。」

元一垂着头,像只灰头土脸的小狗,他苦着脸,戳了戳我的头像:「姐姐,救我一命,千万别走!」

然后,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本来就很大的眼睛,瞬间瞪圆,手指颤抖地在屏幕上滑了三下。

哦,

我差点忘了,点开头像,能看到用户关注。

而我是个纯粹的、专一的人。

我关注了H站八百个男主播。

他是八百零一个。

当那双又纯又黑的眸子隔着屏幕,无言地看向我时,我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恶感来。

我正犹豫着,要不要替自己辩解几句时,元一钦佩而尊敬地轻声说:「姐姐,你是不是运营啊?」

诶?

「姐姐,可以教教我该怎么做直播吗?」

元一太单纯了。

哪个运营会这么奔放,叫「六婚带俩娃」。

但是,他要我教他,我还真能看出些门道来,我可有个聪明的脑袋瓜,看了这么久的直播,就算没交往过男人,也见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主播。

我义正词严地冲元一说:「首先,作为男主播,你要放得开。」

元一眨眨眼,乖巧点头,像是听课的好学生:「什么叫放得开啊,比如?」

「比如……」我埋头正要发弹幕。

「上来,快点。」低沉的男声响起,戴着八万一块的手表的手探出来,骨节敲了三下车窗。

我的上司双手已经摁在了保时捷的方向盘上,侧头,看见我十指如飞地打字,眉头微皱。

他有点毛病,看什么都看不惯。

以前,一个与我同好的同事邀请我一起去参加某明星的线下见面会,我俩在那兴奋而小声地喊:「芜湖,去看男人咯!看男人!看男人!」

结果不巧,上司顶着冰山脸刚好路过,于是,我珍贵的周末计划便莫名泡汤。

我早就习惯了。

我在心里冲他放了个大臭屁,然后打开车门,坐在了副驾驶上,我刚想要给上司说我的地址,他便默不作声地开了导航。

我挠挠头,不明白他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。

但是我有两个优点,心大和自知之明。

上司自己富,家里更富,拔根腿毛都能压死我,他总犯不着悄悄搜到我的地址,去我那一贫如洗的出租屋里偷东西吧。

耳机里,元一小声催:「姐姐,姐姐,我想听,你快说。」

我探头偷看了一眼上司,见他目视前方,一丝不苟地开车,还是不放心,便扭着身子,将自己挤到车窗边,手机藏在怀里,遮遮掩掩地回复:「放得开就是指,不能害羞,要大大方方的。」

元一点点头,猛地将自己胸膛挺起来,声音洪亮:「这个我懂!」

我继续道:「还要有一些个人的卖点,比如人设,或者才艺。」

元一若有所思。

我忽然想到了李乌狼,他没有走寻常路,他的流量开始变大的直接原因,就是他花了十块钱,去楼下剪了个头,把眼睛露出来了而已。

我挠挠头,仔仔细细端详着元一这张脸。

他的眼睛很好看,纯得像点漆。

如果不是这糟糕的摄像设备,他应该会更好看些。

「可是我感觉我什么卖点都没有……」元一烦恼地叹了口气。

「不会啊,你的眼睛,就很吸引人。」我诚实地说道。

他像是竖起耳朵的小狗,兴冲冲地将头凑过来:「真的吗?让我看看!」

他突然离摄像头离得很近,我忽然呼吸一滞,职业主播很少会犯这种错,他们会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,远远隔着,有一种距离感。

因为离得太近,会让观者有一种错觉,错觉这不是一场直播,而是本身就可以不甚规矩的私人视频通话。

他仰着头,睫毛根根分明,极近的距离,我能听到轻微而嘈杂的呼吸声,甚至看到从他短袖领口露出的锁骨上的一粒褐色小痣。

「有男朋友了?」上司的声音冷若寒冰。

这一盆冰水猝不及防地浇了过来,我突然回过神,猛地将手机屏幕摁到胸口上。

那可是H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