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早猜到杨妃娅会拿这事来挑拨离间了,只是没想到宁遇竟也会这么沉不住气。
我把捡到月的事,简单总结告诉宁遇。
但他是个鲛人的事,只字未提。
宁遇是个商人,商人重利,如果他知道月是个鲛人。
不管他信不信不说,他会想尽办法让研究院解剖研究一下鲛人的身体构造。
毕竟,以我对宁遇的了解,他只会当月是条鱼。
宁遇要报警,他说这是警察处理的范围,不是我该管的。
还责备我心大,让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住在家里。
我心想着,他不是陌生的人,他是个鲛人。
还是被我们家的船捕捞回来的,说来还是我们对不起他。
我没有让宁遇报警,我说我一个人住很无聊。
月很讨人喜欢,也很可爱。
他只是掉海里,脑子进了水有点不灵光。
他在这里陪陪我,就当家里养了个弟弟。
等他身体恢复了,我就会让他走。
宁遇见我这么坚持,又极为严肃,拗不过我只能同意。
但他有个条件,不管月恢复的怎么样。
一个星期后,他必须离开。
他话是这么说的,但是我既没点头,就不算数。
宁遇走后,月打开房门走出来。
苦着脸问道:“姐姐你要撵我走了?”
啊?我看着他这副可怜惹人疼爱的模样,摇摇头回应。
不会的,姐姐很喜欢你。
听到这话,他咧开嘴笑了,“我也喜欢姐姐,我还没恢复呢,我需要姐姐的庇护!”
我被他兴奋地抱着,却隐隐有些难过。
是啊,他和人的想法不一样。
也许,感情也不一样。
他对我好,黏着我,对我撒娇,都是因为需要我。
这点倒挺像动物的,用看似臣服亲近的行为来获取人类的喜爱和怜悯,以此来得到人类的庇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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