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屋内坐着的慕司珩,忍不住摇头叹息道:“但愿你不会后悔吧。”
“后悔?那是什么东西?”慕司珩不屑一顾。
魏子丰心间一阵酸痛。
慕司珩跟简惜没有举行婚礼,只是领了证。
他至今还记得,简惜珍而重之的将结婚证捧在手上,吻了又吻。
人的承受力是有限度的,总有受不了的那天,到时候,表哥可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?
简惜跑回房间后,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,沉沉的喘息了几下,揪着紧缩痉挛到几乎岔气的心口,卑微的祈求:“慕司珩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?给我留点念想好不好?”
她几乎可以想象,慕司珩一定会说:“留点念想,好让你继续缠着我不放?”
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王云卿,吝啬得不肯分一点给她。
心脏像是被泡在了黄连水中,苦涩到极致。
没关系,很快,她就不会痛,不会苦了……
第二天,如每个清晨一般,简惜起了个大早,在厨房忙碌着。
当她端着早餐敲开慕司珩的卧室门时,迎接她的是重重的一耳光!当她端着早餐敲开慕司珩的卧室门时,迎接她的是重重的一耳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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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惜摔到地上,手里的托盘掉了,精心准备的早餐付诸东流。
慕司珩暴喝道:“你竟敢伤害云卿!”
这个耳光打在几天前同样的地方,已经消肿的脸又很快红肿起来,口腔还泛起血腥味。
很奇怪,简惜居然没什么感觉。
曾经的她,能跟慕司珩呼吸同一片空气是幸福,看着他吃自己做的东西是幸福,如今对他给予的痛疼都趋向麻木。
她木然的否认道:“我没有。”
慕司珩猛地攥住她细瘦的手腕,用力到几乎要折断,拖拽着她朝大门口走去。
他早就习惯了黑暗,在这栋别墅里没人引导也能如常行走,拖着简惜像拖着个玩偶,丝毫不顾及她会磕碰到。
章助理已经等在外面,并不讶异慕司珩对简惜这般冷漠苛待,出于礼貌还是询问了一句:“太太,我去给您拿双鞋吧。”
简惜的拖鞋早就掉了,此刻正赤着脚,站在院中的石板路上。
慕司珩不耐吼道:“还磨蹭什么?”
“谢谢。”她摇头,微微一笑,坐进车里。
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想,如果慕司珩觉得折磨她会开心点,那她就如他所愿。
医院。
王云卿脸色苍白的躺在加护病房,医生肃然的说:“病人腰部受到巨大撞击,肾脏破损引发大出血,需要尽快换肾!”
来的路上,慕司珩就神色阴沉,此刻怒到极点,终于松开简惜的手,将她推到医生面前,斩钉截铁道:“用她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