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寒遇林笑情殇全文免费阅读
《情殇》第十九章 半夜召回
一时间,宴厅里议论纷纷。
讨论的都是两个月前那场婚礼闹剧。我成了他们口中利用孩子上位的小三,抢走姐夫不够,还在这针对迫害自己的姐姐。
我受不了这委屈,直接拿出手机,“保安部?马上给我调监控。我要一分钟前,宴厅里的所有角落的摄像视频。”
周霖瞥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,明明都慌了,却还色厉内荏地说,“哟,了不起啊。一个趣萤的小员工都敢拿鸡毛当令箭,在这指使人做事?”
我挂掉手机,“这就是靠脸吃饭和靠本事吃饭的区别。”
“你!”周霖气得眼红,却在看见朝这边走来的叶寒遇时,又对我说,“靠本事吃饭的,不过是抓不住男人心的可怜虫而已!”
我不理她,目光看向缓缓走来的男人。
比起刚刚在门口的遥遥一眼。此刻看他,他的每一分表情变化都如同高清视频一帧帧投影在我眼中。
从他乍见我时的诧异,到此刻盯着我胸前的工作铭牌时的冰冷。我知道,他又生气了。
他之前警告过我,不许接近沈邢。而我现在不仅没有做到,反而去了沈邢公司上班。
就在我要解释时,周霖抢先扑进他的怀里,撒娇说,“寒遇,你看看她!她不满意你带我过来,仗着有沈邢给她撑腰,联合趣萤保安坑我,赶我走!”
娇软的声音,在颠倒黑白时还不忘抹黑我和沈邢的关系,真是令人恶心的不行。
偏偏就有男人吃这一套。
我看着叶寒遇因为她的话,眉目陇聚一层戾气,命令道,“道歉。”
我不理他。
他不耐的冷声重复,“道歉。别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我双手环抱自己,冷冷挑衅,“凭什么?”
叶寒遇冷笑,“凭我是趣萤的最大客户。我不喜欢看见你,会倒胃口。”
他不止说说而已,他甚至已打电话,让保安过来把我赶出去!
保安认出我是趣萤的员工,给我留了几分面子,让我自己走。
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。委屈和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席卷我而来。
明明是我领过证的丈夫,此刻却当着所有人的面,为了别的女人给我这样的难堪。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抬眼看向保安,“我要的监控视频呢?”
保安一脸心虚,“坏了……”
这么巧?
给监控室下令,周霖没那个时间,也没那个权利。
我失望地看向叶寒遇,心脏像被最信任的人扎了一刀,冷的发抖。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周霖,只能冷眼看着他给周霖擦眼泪,细语温柔地让她先去休息室,等服务员给她送套新礼服后,换下脏了的衣服。
事已至此,强留下去已无意义。
我转身往外走,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。是老爷子打过来的,喊我立刻回去。
没有迟疑,我挂掉电话后离开了宴会。
此时,已是晚上十点多。街上出租车少的可怜,一辆白色保时捷朝我极速开来,在最后几秒的时间停刹在我的面前。
不看车牌,我也知道是叶寒遇的车。
只是他此时不是应该陪着周霖吗?
我皱眉疑惑,看见车窗下降,露出一张讳莫如深的脸,轻描淡写地说,“上车。”
刚刚还在宴厅里为了周霖羞辱我,现在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在他眼里,我到底算什么?
我忍住眼睛里的酸意,吸了吸鼻子,直接无视他的话,绕过车身,朝前面的路口走去。
保时捷再次启动,拦停在我跟前。
他目光冷冽,饱含警告,“一起回去,是爷爷的意思。”
我愣了愣,虽然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,还是老老实实上车。
坐上车后,我按不住好奇心,“你知道老爷子这么晚喊我去是为了什么吗?”
《情殇》第二十章 乍喜忽悲
叶寒遇不理我。我讨了个没趣,也就不多话。
一路上沉默很久,久到我都打瞌睡了,叶寒遇突然开口,“不管你去趣萤上班的目的是什么,立马辞职!”
我一下子惊醒,瞪大眼,“什么?”
“叶氏和趣萤的合作很频繁。而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只因为他厌恶,就要我放弃工作?
我咬唇,“趣萤在国内所有景观设计公司里数一数二。我在那,进步的空间能最大化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!”他冷漠得不近人情。
我垂下眼睑,失望的情绪一下子堵在心口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我的沉默,他一点也不在意,只会继续往我心上捅刀,“别再费那么多心机。今晚这样的事,我不希望再看见。”
说来说去,他不过是心疼周霖那小妖精。
怕我欺负她。
我瞪着他,“今晚是她挑的事。这话,你应该对她说!”
“你抢走属于她的婚礼,她都忍了。现在她心里不舒服,使点小性子,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能让了?”他对我的不满和不耐烦,毫不遮掩。
我恨透了他这种态度,失望问,“那种陷害别人的行为,在你眼里只是使小性子?”
握紧方向盘,他眼眸冷漠,“起码,比起你这种满嘴谎言的女人要好。你叶太太的身份是怎么来,你心里有数!”
我一愣,自嘲一笑,便懒得争辩。
不相信我的人永远都是聋子,即使我解释一千遍,一万遍,他也听不进一个字。
到叶家时,叶淮和叶父叶母都已聚在客厅里等我们,气氛十分凝重严肃。
我心蓦然一慌,还没有问清什么情况,叶母已一步冲到我面前,甩了我一巴掌,咬牙切齿问,“贱人,你还真有脸回来?你是把我们叶家人都当傻子了吗?”
“妈,有话好好说。”叶寒遇皱眉,不认同地挡在我身前。
我嘴里的血腥味蔓延开,下意识看向喊我回来的叶淮。
此时他脸上没了往日里对我的和蔼,拿起杯子朝我脚前砸了过来,“我问你,你真怀孕了?”
在瓷器炸裂声中,叶淮的语气沉得令人胆颤。
电光石火间,我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,最后在叶淮审视的目光下,险些腿软倒地。
我像个罪人,低头半晌,才敢轻轻说句,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对不起?现在说对不起,有什么用?”叶母气急败坏,手再次高举起,朝我打来,却被叶寒遇拦住。
她瞪圆了眼,尖锐道,“寒遇,你没事吧?你忘了爷爷那一鞭子,你疼了几天?现在竟然还维护这个贱人?”
“不管怎么样,她已经是我的妻子。我们夫妻的事,自己会解决。”他把我护在身后,一派顶天立地的风采。
我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,他会挡在我前面,为我遮风避雨。
我以为,他的后背只属于周霖。
这一瞬间,我百味交杂,好似之前所有的委屈和等待都值得。
离开叶家时,叶淮意味深长地对叶寒遇说,“怎么处理,我相信你心里有数。”
叶寒遇点头,就拉着我上车。
回家后,他从冰箱拿出冰袋为我敷脸,动作轻柔。灯光下,他如画的眉目愈发显得精致。
这是我们领证后,他第一次回我们的婚房。想到他在叶家对我的维护,此刻的温柔,我就有种中六合彩般的梦幻,人和心都飘了。
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受不了心脏狂跳的刺激,我接过冰袋,自己敷脸。
他退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,点了根烟,沉默了几分钟后郑重开口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砰!”
手中冰袋直接砸在地板上。
直到深色木地板上浸出一滩水渍,我才缓过神,小声问,“你说什么?”
《情殇》第二十一章 死不离婚
冷冷的月色从窗外透进,把他脸部线条衬得冷硬分明。
他不说话,站起身后,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到我面前。用行动告诉我,我刚刚没有听错。
我盯着这几页薄薄的A4纸,上面的每一个墨印字体都变成蚂蚁,咬噬着我的心。
“这只是律师草拟的初稿。如果觉得给你的钱不够,可以加。只要签字,房子,车,珠宝都不是问题。”他声音淡然冷清,却暗透着恩赐的高高在上。
这就是他眼中的我吗?
即便四年过去,我们早已结束苞养关系。我也有了自己的工作,但在他面前,我永远都还是四年前的那个我——因为钱依附于他。
“我不要钱。”我垂下眸,悲伤的声音里带着细不可察的倔强。
他皱了皱眉,似乎有些不耐烦,戾气颇重地说,“那要什么?”
我要你!
我不稀罕叶家的财富,也不渴慕叶太太的尊荣。从头到尾,我不过是爱着一个叫叶寒遇的男人。
即使是我贪心,爱上了不该爱的人。我也想默默地守着你。
哪怕,你这辈子都不爱我。
可下颌猛地一疼,他骨节分明的手猛抬起我脸,让我清楚地看见他此刻眼里的厌恶后,我什么都不敢说了。
我像待宰的鸡崽,伸长着脖子,痛苦说,“我们才结婚两个月,你要离婚,能不能缓一缓?两年?不,一年,就一年!”
即便这个婚姻再不堪,也至少让我拥有一段回忆,好不好?
他松开我的下巴,重新坐回对面的沙发,双腿交叠。
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,刚松下一口气,就听见他冷酷地说,“不行。她怀孕了,等不及。”
轰——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在我失去孩子三个多月后,这这句就如同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猛地扎进我胸口!
我愤怒地抬头,迎上他的目光,忍着眼角的泪意,咬牙问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孩子需要名分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我实在痛恨他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,豁然站起身,冲跑到他面前,揪着他衬衫问,“她怎么能怀孕?!她还要不要脸了!她明知道,我们已经结婚了!”
他猛地推开我,冷声说,“叶太太这位置本来就属于她的,鸠占鹊巢的人是你!你没有资格说她!”
我的心像被子弹射个穿,空洞得能吹进风。眼泪再也忍不住,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叶寒遇看我这个样子,似乎有话要说,但最后还是停下靠近我的脚步,掉头走向大门。
我知道,他是下定决心要离婚。
可要我给害死我孩子的女人让位,简直做梦!
我拿烟灰缸砸他离去的背影,大喊,“我死都不会签字的!”
回应我的,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。
彻夜难眠,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公司。
沈邢没有因为好奇心问我怎么了,来接我伤疤。他仿佛洞悉了我所有的悲伤,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,叫我好好工作。
他说,不是所有的事,努力付出就有回报,但工作一定是。又把龙泉府邸的景观设计交给我去做。这是本月的一个重点项目。
我再累,也要打起精神才能不辜负他对我的厚望。所以我一拿到案子,就去龙泉府邸实地勘察。
景观设计不比别的设计,需要因地制宜。我逐一拜访了几家客户,了解他们的需求。
在跑了五户人家后,我来到今天最后一位客户家里。
保姆开了铁大门后就继续帮宠物狗洗澡,让我自己去庭院。
小区的别墅群设计统一。我绕过主屋的侧立面,熟门熟路地朝着后院走去,刚想打电话给主人,问他有没有特殊要求,却听见层层树影背后有争执声传来。
“孩子的父亲只能是叶寒遇,不管你同不同意!”
《情殇》第二十二章 遥不可及
周霖的声音很坚决。
我猛停下脚步,揣测她话语里的深层含义。
此时,又有男人开口,“你被叶寒遇悔婚的晚上,躺在我身下哭诉时可不是这么说的!这孩子,算日子也知道是我的。我的孩子,我自己养!”
我蓦的睁大眼,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内容。
我一直都知道周霖很不堪,但我以为那是过去。至少被叶寒遇真心喜欢的女人,根本不可能再看得上别的男人。
周霖似乎被踩到雷区,声音一下子拔尖,“你养孩子,你拿什么来养?张文斌,你住的这别墅是用叶寒遇的钱买的。你的保险业绩也是我花钱砸上去的!我们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不好吗?等我当了叶太太,你的孩子也是叶氏集团的继承人!”
听见这么不要脸的话,我的怒火就蹭得烧起来。
“啪嗒!”
正欲离开时,我的高跟鞋踩到一截枯枝。
“林笑,你……”周霖握住张文斌的手僵了很久,对我的出现很意外。但慌乱的情绪只在她脸上维持了几秒,她就几步冲过来,恶人先告状,“你跟踪我?”
口水喷在脸上,我嫌恶地后退一步,“周霖,别以为自己是公主,全世界的人都盯着你转。我没那个时间!”
说完,转身要走,却被她一把捏住手腕,“你刚刚都听见了什么?”
我想笑,睨眸看她,“现在才知道紧张吗?”
周霖看向我,却面不改色,“你要去告诉叶寒遇?”
看她毫无愧色的模样,我的拳头都痒了,“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?!他对你那么好,你这样背叛算计他?”
我越是愤怒不甘,她越是笑得花枝乱颤,甚至拿手拍了拍我的脸,“怎么?你心疼了?可惜再心疼也没用。他眼里只有我。
你信不信,只要我掉几滴眼泪,说那天看着你们结婚,太伤心了才跑去喝闷酒,被人占了便宜。他肯定心疼愧疚都来不及,根本不会怪我。”
“是吗?”我撇过脸,冷笑,“既然你这么自信,我不给你发挥演技的机会,还真对不起你。”
说完,我不顾她脸色变得多难看,直接拎着公文包离开了张家。
走出龙泉府邸,我越想越气。明知道叶寒遇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,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他。
坐上出租车,我刚拿出手机,叶寒遇的电话就先打进来。
我接通后,还在琢磨怎么说这件事才不伤他的脸面,他暴躁的声音就先从电话那头传来——
“你和周霖说了什么?让她动了胎气!我警告你,不要再去骚扰她!她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,就不是离婚那么简单了!”
他情绪激动,每句话都像机关枪一样,让我插不上嘴。等他说完,我刚准备辩驳几句,电话就挂了。
我不可思议地瞪着手机,大喊,“师傅,不去趣萤了。去叶氏集团!”
虽然我很气他被周霖迷得鬼迷心窍,可袖手旁观这事,我做不出来。
能拉他回头,不管多难,我都要试一下。
然而想归想,我刚下出租车,走进叶氏集团就被前台给拦下了。对方一听我的名字,直接让保安把我扔了出来。
我仰头望着四十多层的高楼大厦,顿生出一种苍茫的无力感。
原来,有些人遥不可及。
不是你想说,就有资格说的。
我丧气地回到趣萤,把张文斌的个案交给同事去做后,就开始专心设计前面几家的景观。
一直忙到晚上下班,我突然接到宋欣儿的来电。
她是我和沈夏的大学室友,但许久没有联系了。今天,她升职加薪,打算请以前的几个室友聚一聚。
同学一场,我不好驳面子,打车去了指定餐厅。
不想,包厢里除了几个舍友,还有周霖。
“她怎么在这?”我侧眸看向宋欣儿。白天才偶遇,此刻又见面。怎么想,都不是巧合。
《情殇》第二十三章 远离是非
宋欣儿连忙解释,说周霖是她公司董事长的千金,也是设计部的总监。因为她们公司稀缺设计人才。周小姐问她有没有合适推荐的人,她第一时间就想到我们,把我们喊过来了。
她也不知道,我和周霖认识。
可我不管她知不知道,有周霖的地方,我是真心呆不下。连客气话都没有说,我直接转身走人。
但我还是晚了一步。
周霖堵在门口,对宋欣儿说,“早知道你介绍的是这种货色,我就不来了。”
宋欣儿笑,“林笑很好啊,成绩全年级第一呢。”
周霖昂着头,鄙夷说,“谁知道她的成绩是不是陪睡老师睡出来的?”
不等我反应,刚进包厢的沈夏听了,冲上去就推了周霖一把,“你自己不干净,不要把屎盆子乱扣在别人身上!”
我吓得赶紧去拉住沈夏,“别冲动,冷静点。”
我这样做,不是怕了周霖,而是我记得她是孕妇。况且下午叶寒遇的警告还言犹在耳,我实在不愿意多生事端。
沈夏不知道内情,以为我怂,还反过头来骂我,“林笑,你就是这样,才会被她吃的死死的!”
我哭笑不得,有些话实在不适合现在解释给她听。
而周霖像是吃错药,硬要往沈夏的炮火上凑,“我说错了?论陪睡,没人比林笑专业。她大学四年里被人苞养,没毕业就先大了肚子!”
沈夏大怒,在众人拉架混战中,朝周霖再挥一拳。
我吓得挡在周霖前,用背挨了这一拳。
巨大冲击下,我的人扑向周霖,眼看两人要摔进柔软的沙发里,她突然抱紧我,往沙发的边角上撞。
“啊!”她一声痛叫,脸都白了。
这样子,整的像是我故意拿她当人肉垫子!
但我确定撞的时候,她没有伤到要害!尤其我怀孕时也撞伤过,自然清楚她此刻脸上的痛苦有多么的假,全是装的!
我眸光发寒,“周霖,你天天没事拿你孩子作妖,小心别哪天应验了,真把孩子给弄没了。”
周霖面色一白。
围着她的几个舍友嘘寒问暖时,听见后立即指着我鼻子骂,“你怎么那么狠毒,连孩子都拿来诅咒!”
这几人一看就是被周霖收买的帮手,哪里还是我同学!
我懒得扯皮,拽着沈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离开餐厅后,沈夏一直骂我没出息,拉着我去喝酒。说是酒壮人胆,把我灌醉后再回去找周小贱人算账!
我犟不过她,想着喝点酒散散心也是好的,就和她去了附近的酒吧。
结果几瓶啤酒下肚,我还没趴下,她先喝倒了。
我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,把她送回了家。在回自己家的路上,我忍不住,找了个大树吐了。
晕头转向时,我恍惚看见了沈邢。
“沈总?”我小声确认。
“不是参加同学会吗?怎么喝的这么醉?”他的声音有些无奈,带着一点宠溺。
我歪了歪头,看他,想问他怎么知道我去参加同学会了。可话还没有说出口,我眼一黑,人倒进了一个怀里。后面的事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第二天,我在陌生的酒店里醒来,吓了一跳。好在衣服完整,手机也在,只是没电关机了。
我洗漱出来,手机刚充了一格电就立马开机。十几个未接来电的信息提示,差点把我手机弄爆。
我回拨过去,就听见叶寒遇冰冷的声音——
“不管你人在哪,十分钟内出现在医院。不然后果自负!”
这下,我宿醉的大脑彻底醒。
《情殇》第二十四章 祸从天降
这是叶寒遇第一次用恨不得杀了我的口吻说话。即使上次我大闹他婚礼,他都没有这样愤怒过!
我以为是我假怀孕的事,把老爷子气出病来。一路上担忧,自责不已。
可等我匆匆赶到医院时,看见的是周霖躺在病床上,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里推出来。
“她怎么了?”我一头雾水。
叶寒遇仔细盯着我的表情,低低笑出声来。那种笑有失望,有愤怒,阴森可怕,“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我一慌,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。
“现在心虚了?”他散发着寒意,用力掐住我的下巴,嗓音清冷决然,“我告诉你,你白费心机!就算周霖的孩子没了,我也娶定了她!”
我瞪大眼,不明白他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喜欢往我身上扣,挥开他的手,“叶寒遇,你搞清楚。她孩子没了,肯定是她自己作的。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
我的话像是火星溅入油锅里,彻底把他弄炸。
“啪!”
他一巴掌把我的脸打歪过去。
这是我第一次被他打,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力气有多么的大!
我的脸颊发麻,一嘴血腥味,好久都没有缓过神,茫茫然看着他,“为什么?”
“你还有脸问为什么?”罗慧娟护送周霖到病房后折回来,怒气冲冲跑到我面前,“不是你找人强奸小霖,小霖怎么会流产?”
强奸?
我彻底懵了。
下意识看向叶寒遇,只见他冷硬着脸,眼神愤怒,恨不得我死了才好。
当天,我人还没有出医院,就被警察带回警局。他们怀疑我买凶作案,要我配合调查。
进了警局,警察说,昨晚上我和周霖在包间起冲突。在我走后不久,周霖就去找我理论,最后失踪。直到半夜有人报警,才在我家附近找到被强奸至流产的周霖。
我摇头否认,“我昨天没有见过周霖,我和朋友在喝酒。”
“可是据报警的人说,受害者昏迷前,一直在喊你的名字。”警察用笔指了指不远处的宋欣儿,又说,“听她说,你们在餐厅就有了肢体冲突。你还威胁过受害者,要她小心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她胡说!”我激动地站起来,几步冲过去,抓着宋欣儿的衣领,问她为什么要害我!
警察看我失控,立即把我关进看守所,等我冷静后再做口供。
可我冷静不了,我知道这个罪名如果成立,我这辈子都被毁了。我要见叶寒遇,我不相信以他的能力,会调查不出真相!
我在看守室里枯坐了一夜,也等了一夜,终于还是等来了叶寒遇。
幽暗的灯光下,他一步步走来,像地狱的死神。镰刀之下,是他收集到的能把我打入深渊的“罪证”,以及一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。
“我警告过你什么?”他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喉咙,声音含着剧烈的恨意。
我解释的话被他的手扼死在喉咙里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直到我眼前一片发白,他才松开手。
我不停的咳嗽,咳得眼泪都出来,他又一把将我推撞在桌边,戾声问,“你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狠毒?”
苍白灯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上。
看他冷漠的样子,我心里的委屈积压更深,“我没有!不是我做的!”
“人证物证都在,你还要狡辩什么?!”叶寒遇咬着牙,一掌把他手里的证据怒拍在桌上,震得人心慌。
我低头,扫了一眼他所谓的证据,不由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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